顾淮笙好半晌才嘟哝了一句:“脖子,脖子疼,麻沸散……没用。”
“什么?”赵越听得发懵,可再问,顾淮笙却不再给任何回应。
就着那句话,赵越细品了半天,最终得出结论,顾淮笙是在说梦话。可为何是脖子疼?还麻沸散?
顾淮笙这一觉倒是睡得不久,黄昏时分就自己醒了过来。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睡了多久,赵越就坐在床沿看了他多久。
“我又睡了很久吗?”顾淮笙眨了眨眼坐起来。
赵越很顺手地拿过衣裳就替他穿起来:“没有。”
顾淮笙就笑了:“那就好。”
便是这松口气的三个字听得赵越动作一顿,但他随即就继续帮顾淮笙穿戴起来。
“晚膳应该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去吗?”赵越理了理顾淮笙肩头的褶皱,眼里满满都是担忧。
“去,现在就走,都给我睡饿了。”顾淮笙说着就往外面走,不过想到一事又慢下脚步,等赵越走到身边,才问:“明日便是选秀了吧?”
“嗯。”赵越瞥了他一眼:“那也跟你没关系,该安排的都已经安排好了,你就别管了。”
“我就问问,也没说什么啊?”顾淮笙笑着睨了赵越一眼:“不过还是要更加小心,切不可出任何纰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咱们没有退路,所以,所以,是半点疏忽不得。”
“嗯。”赵越出门槛的时候顺手扶了顾淮笙一把。
顾淮笙回他一个笑,出门便抽回了胳膊,两人并肩,一边走一边道:“自从那日病倒,太医接触不少,可就是没个清醒的时候,有些消息,反而比平时滞后了些。”
“你是说?”赵越侧目,几乎是瞬间就会意过来顾淮笙心思。
顾淮笙笑着挑了个眉:“一直听闻皇上龙体欠安,也不知现下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