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个孩子里头和陈世文最像的。
他私底下曾和刘玉真感慨地说起四个孩子里头,他最疼的是最小的这一个,因为他许多时候和他真的很像,不免偏疼些。
不过在明面上还是一碗水端平,就连跟在他身边最久的钱贵都瞧不出来三个儿子里头他更喜欢哪一个。
“娘,吃糖!”久等不见回应,瑾哥儿顿时就急了,上手扯她的衣裳,“糖!”
“糖。”瑜哥儿也跟着哥哥重复。
“今日可吃过糖了?”刘玉真问两位奶娘,“吃了几颗?”
“回太太话,下响午醒来的时候,两个哥儿哭闹不止便一人喂了一颗。”奶娘道:“加上早上吃过的那颗,今日已吃了两颗了。”
刘玉真养孩子养得精细,像糖这种东西是不允许吃太多的,康哥儿如今都七岁了一日也只许吃两块。
若是他哪一天在上下书塾的路上吃了糖葫芦,那后面一天的糖也没有用了。
只有像芝麻糖、杏仁糖这种糖很少的才允许多吃几块。
这两个小的也一样,一天两块没有例外,不过今天出门前说好了回来再给一块,既然他们两个还记得,刘玉真让人给他们一人又分了一块芝麻糖。
两个孩子高兴地笑了起来。
邹氏笑盈盈地看着这一切,跟女儿曾氏道:“你以前就是这么养孩子的?”
曾氏摇头,“小的时候,我疼她都来不及呢哪会舍不得那两块糖。”回忆起往昔,曾氏笑了起来,“是她打小就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不但自己不贪吃,连她哥哥都是管着的。”
“那时候,我们都笑呢。”
……
跨马游街之后,全城的人就都知道了新科状元叫做陈世文,一个不到而立之年的年轻人,前途无量。
与此同时,俊秀过人的唐探花也是风头无两,据说还有人闯入他住的那驿站,想要‘榜下抓婿’成就一番好姻缘,吓得他跳窗而逃。
恩荣宴后,陈世文被授予从六品翰林院修撰,领回来了官服、官帽和三十两的牌坊银。
“这银子是修牌坊用的,”陈世文郑重地将银子递给她,嘱咐道:“你单独放好,莫要丢失了。”
刘玉真的手从她的赦命服上抬起,接过这五两一个的官银,翻看了两下道:“这银子比平日里见到的官银要好看些。”
“因为是赏银的缘故吗?”
陈世文并不在意这些,随口答道:“或许吧,此番我有一个月的假期可以返乡,你可想好了何时启程?”
路上耽误的行程不算,新科进士们有一个月的探亲假,这刘玉真早就知道了,也做了妥当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