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外间的动静,马仪连忙披着睡袍点灯开门。
“萧参将说的是什么意思?”,马仪一脸正色地说道,心里琢磨着不知道这次这两人又准备玩些什么路数。
“什么意思,贵使自己心中明白,”,萧魁冷笑一声,“又何必明知故问,装作茫然呢?”
“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有话就请直讲,萧参将为何藏头露尾,吞吐其词?”
马仪面色冷肃地看着萧魁并没有受他的恫吓,坚守着自己作为使臣的立场,反客为主,理直气壮地反诘道:
“两位大人受贵方皇命接伴使臣,岂不知会合有时,谈论寻机之理?星夜来此地喧闹一番,扰马某清梦,不知是何道理,莫非这便是贵方的待客之礼吗?”
“无事不登三宝殿,倘非有要事,我二人又怎敢星夜来叨扰贵使!”,祖可语把语气放的很和缓,试图抚平马仪戒备的态度。
然后他采取出其不意的攻心战术,猝然问道:“贵使可认得沙真其人?是不是贵使节团的随员!”
马仪心中一紧,肯定地点点头道:“确实是我使节团随员,不知他犯了何事,累得两位摆出这么大的阵仗?”
“他今天上午乔装出行接见了几位江西来的客商,经过查明这几个客商都是江西贼首王恒的探子,正是贵使节团的沙真与他们密议在江西煽动更大规模的起义!“
马仪闻言心中大惊,沙真上午出去之事他是知道的,但是受他差遣去在附近街道留下暗号,通知潜伏在此地的北镇抚司探子,使节团抵达的消息,这个任务连面也不会碰,根本没什么危险。
沙真回来报告时也说了毫无异常,怎么就会出现这样的纰漏,还攀扯上了江西的王恒。
马仪稳了稳心神,最终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小兄弟沙真,断定这是清廷故意攀污的手段。
他心思电转,随即明白这只是清廷逼迫自己退步的策略罢了,他决定将计就计,陷对方于骑虎难下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