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可语轻轻咳嗽一声,语气和缓地劝说道:“贵使莫要心急, 本官痴长贵使些年齿,也曾多次接伴过各国的使节,”
祖可语露出一副语重心长的神情说,“凡是两国谈判之事,彼此多好商量,大家都是讲究个腾挪转圜,几曾见得像贵使一样斩钉截铁,没个回旋余地?”
他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鲜活起来,循循善诱道:
“这就好比是做买卖,买卖双方都有各自的需求,每笔买卖的成交背后须双方都退让一步,如今是只有我方让步,贵使尊口不开,丝毫不让,这买卖如何能成交?”
可以礼让之处,马某无有不让。”,马仪意有所指地说道,随即语气变得坚决起来。
“但不能让步之处,马某却是一步也不敢相让,祖侍郎这个比喻实在欠妥,贵方难道不知如今大家正在谈论的是事关双方的大事,岂可比为买卖?”
“侍郎拿那些藩邦贡国来比我大明更是无稽之谈,这两者岂能混为一谈?”
马仪这番话已说到尽头,将所有的路都堵住了,无可再说,祖、萧二人无奈只得再次告辞离去,双方又一次不欢而散。
几次三番马仪的态度都是这样争锋相对,让伪清朝廷的几位中枢重臣大为不满,在他们的授意下,一场逼马仪就范的行动正在开展。
隔了不过几个时辰,等到了这日的晚间。
祖、萧二人又来做第四次的拜会。
这次拜会来得既不是时候,又和往常的有礼温和大不相同,二人气势汹汹,刚到马仪房间门口就开始大呼小喊,再不是原来那一副“万事都可以商量”的和善模样了。
“贵使来到济南,是为的谈判国家大事,还是来做间谍的?”,萧魁吩咐手下士卒将马仪的房间团团包围住,在门外中气十足、疾言厉色地开始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