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水面突然泛起几道涟漪,郑克臧手上突然发力,钓竿拉起,一只鲤鱼被鱼钩勾住拼命想要挣脱。
柯仪连忙将鱼解下放进鱼篓,郑克臧站起身呵呵一笑,“既然如此,那武平伯便好生安养,这鱼赏给你补补身体吧。”
刘国轩再次叩首,“谢殿下。”
郑克臧带人离开后,一直站在最边缘的刘国轩长子刘力敏连忙走近,面色焦急地问道:“父亲糊涂啊,为何要拒绝殿下啊。”
刘国轩缓缓站起身摇摇头,刘力敏见状怒气更甚,气冲冲道:“就算父亲年老雄心不复,也要为我们兄弟几个考虑考虑啊,我和几个弟弟受牵累都赋闲在家,大丈夫怎可如此荒废度日。”
见儿子如此生气,刘国轩扭身认真的看了儿子一眼,“你当殿下真的宽宏大量?”
刘力敏不服气地道:“恭敬侯参与了谋逆,如今不也在帮殿下打点糖业?”
刘国轩摇摇头,叹息一声,“你还是年轻,而恭敬侯是蠢,国太薨后,老老实实尚能保全性命,但恭敬侯那贪婪的性子,死期不远矣,咱们这位殿下从来都不是个宽厚之君,他喜欢从敌人身上压榨最后的价值,又善于隐忍,不要天真了。”
刘国轩说的不错,制糖业已走上正轨,勋贵们也都和东宁糖深度捆绑在了一起,郑聪身上再无其他价值,他为人又贪婪不知收敛确实有些自寻死路了。
柯仪在郑克臧的授意下已经将郑聪走私鸦片的证据搜集的差不多了,这几日便准备动手了。
走出刘国轩府邸后,柯仪问道:“殿下,刘国轩既然不同意,那这军学的事?”
郑克臧侧头看了柯仪一眼,淡淡笑道:“他刘国轩能同意出马自然更好,可惜他谨慎的很,罢了,便用第二套方案,从各军中挑选人才,通知陈绳武让他尽快把军学办起来。”
在琼州战争如火如荼时,郑克臧也没闲着,着手开始进行一系列改革,开办军学培养军官只是其中一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