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声音都是那么真切,不是谁的错觉。

靳锋的呼吸窒了几秒,眼里什么都没有,只有那道身影。

他快步走过去,一把将人抓住,扣住手腕,指腹下那轻轻跳动的脉搏生动地说明了一切。

活着,还活着。

汪洋莫名抬头,看着他,一脸陌生。

靳锋死死地看着他。

对视的这几秒,靳锋心底有拉枯摧朽的飓风,好像在颠覆他整颗心,又好像有上千度的灼热的烈火在心口燃烧,令他百骸惧颤。

什么默默审视、再观察一段时间,生死面前,他从前的那些考量通通成了狗屎。

他只恨那天没把人直接吃了,第二天甩出支票,让那缠了他一个晚上的粘人精彻彻底底成为他的人!

要什么理智冷静、了解熟悉?

他要的明明是这个人!

去他妈的观察!

靳锋不知道是恨上自己还是恨上这殡仪馆了,忽然一脸怒意,伸手就开始扯汪洋身上的寿衣。

汪洋惊了。

没什么比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殡仪馆当待烧的尸体更惊悚了吧?

如果有,那就是忽然冒出一个男人过来扯你身上的寿衣。

汪洋掰住男人的手,惊叫:“你干什么!”

男人怒目:“穿什么寿衣!那是死人穿的!脱下来!”

汪洋挣扎。

靠,他倒是也想脱,但他只有这件,里面没了!

“脱下来我穿什么!”

靳锋一把拽掉身上的西服,丢在汪洋脚边,继续去扯:“穿我的!”

汪洋也火了:“你谁啊?!”

靳锋可能是情绪到顶,也可能是被汪洋的语气激的,脱口而出:“你未来老公!”

汪洋三度大惊。

老公?还未来的?

汪洋:不是,我哪年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