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把那些话咽在心口,沉默地回视。

靳锋幽幽地看着他,也没再开口。

一时间画面停滞、相顾无言。

暗中却有什么在无声地涌动。

没一会儿,汪洋耳尖通红。

要命了,靳锋的这些话,跟当众表白有什么不同。

汪洋掩饰的拿起咖啡,边喝边看向落地窗外。

这一看,叫他看到了不得了的一幕——

咖啡店一楼的室外草坪,一位戴着金边眼镜的年轻男人手持画笔,静坐在画板前作画。

虽然只是一道背影,汪洋认识,那是他之前看过的画展、也是靳锋赠画的画作的画家。

他怎么会在?

——不说那位画家怎么会这么巧地出现在这里,为了这次的会面,整个咖啡店都被节目组包下了,根本不会有第二个客人。

汪洋忽然想到了某种可能,不可思议地回头。

靳锋的目光落在窗外的一楼草坪,缓缓收回,和汪洋对视。

他什么都没说,便已经很好地解释了眼前的一切:是他安排的。

靳锋靠坐在椅子里,沉着道:“近期也没什么可以看的展,前段时间又都忙着工作,今天刚好有空,就当在一起看展吧。”

说完示意汪洋看一楼,他自己也偏头看过去,仿佛这阳光灿烂的早上,本就该用来这样度过。

二楼的工作人员都惊了,一场掉马会面,没往尴尬发展,还能这样烂漫?

汪洋偏头看着一楼草坪,心底也随之沉静下来。

这刚好是他习惯的让自己心底平静的方式——只用眼睛,闭塞其他感官,也不用转动脑子多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