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他身上的阳光令他暖烘烘的,今早发生的这一切,短暂地被他抛到了脑后。

他看着一楼,看着画家,看着那些在画布上铺开的颜料,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画的是什么?

端起咖啡喝一口,继续看,纷杂的现世都离他远了。

靳锋回过头,看了会儿汪洋,示意店员过来续咖啡。

节目组还想靳总就是靳总啊,面没提前露,安排早做好了,定睛一看,要命,那屁颠颠跑去给两人续咖啡的,不是他们橙柚的小开少爷还能是谁?

韩天成套着咖啡店的深色围裙,做这个续咖啡的店员做得开心极了。

以前可没这机会在靳哥身边瞎晃。

他靳哥多忙啊,也就今天。

倒完咖啡,眼神示意:靳哥加油!靳哥冲鸭!

汪洋已经撑着脸、默默欣赏起了这难得能看到的作画过程。

这样的静默和静止,完全违背《真偶》的录制。

你们都不说话,我们录什么?

但现场没人吭声打断,也没人敢。

就这样,静默的二楼,暖融融的阳光,看画、咖啡,靳锋和汪洋。

时间一点一滴地淌过去,不知多久,手肘支着沙发扶手、手撑着脸颊的汪洋慢慢回过头,一边暗暗捏着早已退红的耳朵,一边看向对面的靳锋。

靳锋也从一楼收回目光,回视过去,神情里饱含着宠溺包容的意味,嗔道:“早说了,你在我这里,脸皮就是很薄。”

笑笑,“现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