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啼霜很安静地坐在旁边,依然有些嫌弃地看着他们,虽然这段日子里他时常与这些人相处,白日里没事便与他们混在一团开心。
可方啼霜心里对他们不免也还是有些疙瘩在的,只因这些人家里其实都养着一大群妻妾,可竟还要每夜恬不知耻地去窑子里去找那些妓子们吃嘴。
方啼霜一开始只觉得惊奇,后来便觉得有些嫌恶,很不明白他们每夜都要吃不同的嘴,怎么还没把嘴给吃烂呢?
饮过了花酒,众人都在兴头上,于是便有说有笑地上了楼上雅间。
方啼霜没想到在大堂里吃完一轮,楼上竟然还有一轮,又因着这里的环境清幽、吃致,比之那花萼楼只怕还要更胜一筹,故而心里对这儿倒没那么排斥了。
进了雅间内,旁人忙着选妓子,他却只管埋头吃着离他不远处的一盘糖蟹,陆旭见状,便将那盘糖蟹端到了他面前。
方啼霜忙道:“不……不用,这样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陆旭朝他一笑,“你瞧他们谁还有心思吃菜的?你既喜欢吃,那便吃尽兴了。”
方啼霜的目光在那盘糖蟹和陆旭脸上一游移,到底还是没舍得把它推回去,于是便只好道:“谢谢。”
“啼霜,”陆旭的笑稍稍淡了下来,面上浮起了几分伤心情绪,“你近来怎么都不和我说话了?是不是裴逸对你说了什么?”
方啼霜连忙摇了摇头,而后斟词酌句道:“他没说你坏话,只是我觉得,我们走……太近了,这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