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好了?你画得一手好画,而我又恰好爱画,咱们便有如那伯牙子期、高山流水,”陆旭缓声道,“我们做一对这样好的知己,有什么不好的?”
方啼霜一听他说知己,脑海里便不自觉地浮上了某个人的脸,他心里想了想裴野,而后定定然道:“不好,我已经有一个知己了。”
陆旭却不依不挠地问:“知己又不是只能有一位,你怎么不肯考量考量我?”
“他不仅是我的知己,”方啼霜红着脸,一字一顿道,“他还是我的心上人,我不能背着他与你好。”
陆旭微微一愣。
与此同时,这儿的假母鸨子忽然推门而入,随后摇着一方花扇上前,她虽是徐娘半老的年纪,可依然是姿色犹存,手里摇着扇子,身上带着花香。
她先是朝着众人笑了笑,而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诸位贵客,今夜想要哪位娘子来陪呢?”
裴逸荤素不忌,暧昧地摸了把她的手:“去把你们这儿的都知娘子请来,本王只要她。”
那假母鸨子忙赔笑道:“这可真是不巧了,余娘子今夜已经让人给定下了,妾身若早知道亲王您要来,定不会将她许出去的……要不贵客们还是另择他人吧?”
裴逸一眼便看出她是在拿乔,有意再把那余都知的身价再往上抬一台,他看破不说破,只是将腰侧那沉甸甸的荷包摘下来,而后往她怀里一丢:“别废话,那人若是不肯放人,你们就把他拖出去剁了砍了,出了事由本王担着。”
鸨母被那沉甸甸的一袋金子砸得胸口生疼,可面上却笑逐颜开、眉飞色舞的:“哪有人敢扫了怀亲王的兴啊?妾身这就将咱家余娘子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