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心头隐隐有了答案。

“大妹子,我们没挣了钱,不能走啊。”

她们一群人,结群成伴的出来,不就是为了挣这笔钱吗?

现在没挣到钱,怎么可能回去呢?

阮文听到有些无奈,语气依旧平和,“那你倒是算个账,你们一天能采摘多少棉花,这棉花一斤才多少钱,怎么可能给你们一天开四十块钱的工资?”

那妇女听到这话一愣,又是辩驳起来,“俺手快,一天能摘一百多斤棉花呢。”

“那一百多斤棉花才多少钱?一斤棉花按照七毛算,一百多斤也不到八十块钱,你种地的比我熟悉,从翻地播种到施肥施药,这又得花多少钱,哪来的四十块钱给你开工资?”

这么个简单的数学题,小孩子都会计算,这群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村妇女会不懂?

她们不是不懂,而是被那钱蒙了心。

“还不信是吧?你看着列车上,除了你们还有多少是往边疆去的,你问问这个大嫂,她怎么就没随军去?真以为边疆是遍地黄金的宝贝地方吗?”

旁边那军嫂倒是和这几个采棉工一起上的车,她点了点头,“边疆那地方夏天热冬天冷,缺水缺的很,虽说有供应不缺吃的,但是还不如农村能种点菜什么的,那边种东西很麻烦的。”

车里的几个军嫂一解释,这些雄赳赳气昂昂打算去边疆采棉的妇女们傻了眼。

阮文又看向了列车长,“你们要是再不相信,你就问列车长。”

不是不信,是不能信啊。

信了她们难道就这么打道回府?

回去后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