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普天下的父母,又有谁能够拒绝阮文这样一个女儿呢?

同样是侦探小说家陶永安只能做那个补充想法的人,而阮文则是执笔者。

这大概就是两人的区别所在。

他永远只能做一个小兵而当不了三军统帅,阮文不一样,她仿佛就是天生的统帅。

意识到这个问题的陶永安并不懊恼。每个人的社会责任不同,他也没觉得自己能够成为将军,他不是那个料。当一个好兵、做好自己的螺丝钉未尝不是一件伟大的事情。

抽回自己游离的思绪,陶永安看着往前走的父亲。

他的声音略有些低沉,“这件事到底是我不对,因为我的迟疑险些失去了爱情。被你打这一顿也是应该的。”

他想彭书燕当时提出结束恋情,是不是就是瞧出了他的软弱?他甚至不敢单刀匹马的去面对父亲,还要拉着阮文来做这个说客。

没有继承父亲的刚毅,陶永安明明白白的展露了自己的软弱。

这让他有那么一会儿十分鄙弃自己。

陶衍看着走在身侧的儿子,这个让他引以为傲的儿子。

他的儿子并不是完人,圣人都不是完人,何况他的儿子呢。

但是这样的缺点,又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多少有些难过。

“小安,你是一个有想法的人,不愿意受到拘束,我能理解你。但每个人都要承担自己的责任,男人要承担社会和家庭的责任,你不再是个孩子,得学会面对这些,懂吗?如今做错了也不要紧,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陶永安点了点头,“我知道。”

“你那个对象叫什么?”

“彭书燕,书香门第的书,燕子的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