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看到谢蓟生时,这把枯柴就燃烧了起来,浑浊的目光刹那间无比的锐利。

锐而圆滑,是老者看着子孙那爱怜的眼神。

甚至爱屋及乌,看向她时,老战士都透着欢喜。

当然这不是阮文自恋,因为老战士真的夸了她,“是个好孩子。”

石磊的父亲大名石秋雨,这名字挺文化人的,阮文有些好奇,忍不住多问了句。

“这是小谢他祖母给起的名字,我是个大老粗,不太喜欢这名字,还不如叫我五斤呢,不过她说这名字是有来历的,说什么那个李鬼写的诗,石破天惊逗秋雨,石破天惊,听着多有气势,我就用这个名字了。”

石磊戳穿他老爹的没文化,“是诗鬼李贺,不是李鬼。”

“管他李逵还是李鬼,反正就是会写几句诗,能打仗吗?”

石磊很是无奈地苦笑,跟自家老爷子没法交流,不理会他就好。

石老爷子显然对儿子这苦笑有意见,“咋的,我哪里说的不对?”

“对对对,不过我觉得老首长给你起这名字,大概还有另一层意思,秋风秋雨愁煞人。”

这老头,真是愁死个人。

阮文看着这爷俩斗嘴,忍不住笑了起来。

石家爷俩加起来都有一百多岁了,但十分活泼。

酒过三巡,石老爷子忍不住问谢蓟生,“你现在教书习惯吗?”

他内疚了几十年,又帮不上谢蓟生什么,甚至还牵连到他的前程,老人家有些不安。

拿惯了枪的人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