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虎离山,然后端了这老巢。
谢蓟生惯会用的手段,只不过这是第一次,用在自己人身上。
“兵者诡道也,小谢同志这么机关算尽,甚至把我也算计进去,我没有生气。”她并非柔弱的菟丝花需要人时刻保护。事实上,阮文更希望做那个并肩作战的战友,那比保护她更让她感动,“可我是真的怕了。”阮文嘴上嫌弃着,手却是轻轻覆在他脸颊上,“疼吗?”
她当时,可是用了狠劲的。
“皮糙肉厚,不疼。”谢蓟生抓住了那手,“你手疼吗?”
“疼,疼死了呢。”阮文撇了撇嘴,“你们这各方势力角力我不管,可是这件事情你得处理好,知道他说什么吗?等他出来,要我们好看呢。”
所谓的处理好是斩草除根。
阮文怕谢蓟生心慈手软。
这次余鑫是打错了算盘,被谢蓟生将计就计算计了一遭。
下次呢?
如果放他一马,将来余鑫会善罢甘休?
而且,他盯上的也不止是谢蓟生,还有她身后的工厂。
阮文素来不是狠辣心肠的人,可这次势必要做大点,这样才能杀鸡给猴看,让某些人的小心思收起来。
首都那边,想要把手伸过来的,又何止一个余鑫?
“放心,余鑫之间就有几桩官司在身上,不过被他父亲压下去了,这次一并算账,别说被保,他父亲也别想从容脱身。”
谢蓟生做事向来坚决,昨天阮文离开没多久,他就回了首都见了汪叔。
依照汪叔的意思,做人留一线,万一日后余家东山再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