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母亲,不是这种人。

阮文看着几乎要落泪的人,冷笑一声,“若不是当年你母亲拿走小谢母亲原本打算留给儿子的信物,小谢同志早就认祖归宗,何必要寄人篱下生活?救命之恩的确重,但我倒是想要问问,你母亲当年到底为什么救人,莫不是一开始就看中了这块手表,所以才顺带着救了人?这样的救命之恩,可真是沉重啊。”

祝福福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你这是诛心之论。”

“诛心?那我倒是想要问一句,若你母亲不过是一时糊涂,那她泉下有知,知道自己的女儿竟然用当年她的救人之举来挟恩自重,不知道她九泉之下是否能过得安稳!”

阮文牙尖嘴利,面对祝福福丝毫不留情面。

这一番话,让祝福福瞬时间脸色苍白,好一会儿才又有了血色。

只是阮文却并没有罢休。

“若论救命之恩,当日若不是我哥见义勇为,我倒是想知道,祝知青这会儿还能在我家里蹦跶吗?我们兄妹可曾挟恩自重,又是否要求祝知青你报恩?”

祝福福的脸色再度苍白失了血色。

“你今时今日来指责小谢同志忘恩负义,我倒是想知道祝知青你自己立身可正,被人救了之后可曾当面道谢?”

那些帮她的贵人,祝福福从来没有忘记过,因为回报之后,那些人会帮她更多。

可普通的人呢?

祝福福又何曾想过知恩图报?

这样一个人,有什么脸面站在她家,口口声声指责谢蓟生忘恩负义?

难道她不知道,最忘恩负义的,就是她祝福福本人!

“阮文……”罗嘉鸣的眼中、声音里都带着祈求,别说了,求求你别再说了。

阮文若是会答应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