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身体不舒服时,也会很烦,觉得做男人多好,不用每个月遭受这种生理性疼痛的折磨,也不用生孩子生怕自己身材走形。”

荣林沉默了下来,太太临死前的控诉让他久久不能忘记,用了很长时间荣林才走出这个阴影,而阮文几句话让他再度深陷其中。

“可是人的出生哪有的选,我想如果我是男人的话,我不见得会事无巨细的为女人考虑。坦白来说,陶永安是一个非常棒的合作伙伴,可是我总不能让他去切身体验卫生巾的使用感受吧?”

这话逗乐了荣林,“我觉得依照你们的关系,他或许并不介意。”

“介意与否是另一回事,重点在于他即便是用了,也无法感同身受。男人和女人就这么点生理构造上的不同,他很有同情心,但没办法产生共鸣。”

作为女性,真因为知道其苦,所以阮文才能做出更多的事情,来帮助这些同性。

“后悔是沮丧时的自我安慰,更多的时候,我想要自出自己的路。”

荣林看着年轻的姑娘,想起了像是兰花一般脆弱的太太,他刚想要开口,展台前来了人。

阮文和参观者打招呼,她现学现卖从荣林这里学了几句日语。

很有用,一下子就让参观者多看了几眼。

“你会说英语吗?”

阮文当然会。

两分钟后,阮文终于知道眼前这人的身份。

一个混血儿。

父亲是美国人,而他的母亲则是一个地道的日本贵族家的女儿。

这个混血儿,还有另一重身份——一个私生子。

但他父母的身份与地位,让他在日本有着相当不错的社会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