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就是做实验用的,用不了那么多,有这么一捧就够了。”

高厂长是个健谈的人,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会多说一句,吃饭的时候和阮文聊着棉厂的情况,“今年棉花产量还行,这收购的价格就下来了,对农民来说一算账反倒不如往年。”

因为这些年来国家队纺织业有大量补贴,纺织品出口多,所以棉花向来是首选的作物。

就连阮姑姑也会在自留地里种棉花,和其他村民凑在一起再去棉站卖棉花,给家里贴补点收入。今年整体价格偏低,产量虽然有所提升,但算下来不如去年。

“等回头棉花的用途多了,产量上来价格不变,农民的收入也就多了。”

高厂长笑了下,“能有什么用途?小阮你倒说说看。”

“我就随口一说,高厂长您别往心里去。”阮文放下筷子,“我能去车间跟技术员聊聊嘛,有些问题想要问他。”

“去吧去吧,平日里有什么事尽管来棉厂找我,记着我的话就把咱棉厂当娘家,知道吗?”

阮文应下离开,她在安平的那个娘家,险些把她逐出家门呢。

再说留下这关系倒也不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

从棉厂出来天已经黑了,阮文回到学校,就看到陶永安蹲在她们女生宿舍楼下,看到阮文一下子蹿了过来。

结果差点晕过去。

“糖呢?”

陶永安连忙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大白兔,嚼了两口这才觉得好些。

“我又没事,你至于这么激动吗?”小陶同志是经历过磨练的,但身体素质还是稍微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