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儿子什么德行,陶衍心里有数。
陶永安回过味来,他老子这啥意思,不让他吃差价了?
那怎么行,他得养活自己啊。
“爸,我跟阮文合作挺好的。”
“就你那半吊子水平,哪里好了?”知子莫若父,陶衍还不清楚儿子的斤两?一看那翻译文稿,就知道不是陶永安的风格。
陶永安悻悻,余光和阮文无声商量:别听我爹的。
阮文笑着应了下来,“好啊,那就麻烦您了。”
陶永安觉得自己遭遇了双重打击,他爹予以他的是□□上的打击,而阮文则是毁灭了他的精神。
哦,上帝,他可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饭桌上,陶衍话并不是很多,只是简单聊了几句,问阮文最近在看什么书,只是浅尝辄止并没有细聊下去。
“我明天一早还要开会,你好自为之。”后面这句,是对自家儿子说的。
瞧到他老子又扬起了手,陶永安下意识地抱住脑袋。
巴掌迟迟没有落下,陶永安小心放下双手,看到阮文指着自己的口袋,“其实你爸也没那么大魔王嘛。”
那里有几张钞票,陶衍刚才放进去的。
这父子俩惯性使然不在一个频道上。
陶衍已然独自离去回了招待所,陶永安抱着工具箱往学校里去。
“其实我爸也挺疼我的,只不过我在专业选择这件事上忤逆了他的意思,让他挺难过的。”陶永安努力解释,“我们父子俩从小就这样,我不听话皮糙肉厚的,挨打多,他原本挺文静一人,被我气得七窍生烟,也挺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