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就是搞翻译的,不过他翻译作品以德语和法语为主,英语相对少一些,听我家妹妹说,最近有几个出版社联系他,希望他翻译几本书,我估摸着是上面政策放宽了,所以要来了那几个出版社的联系方式。”
阮文听懂了,“你这是截胡你爹?”
“别说话这么难听,我们爷俩谁接不一样?何况他英语的确不算特别好,我这边已经想好了怎么弄,到时候找我妹帮忙,我先把东西寄过去给她,她再用我父亲的名义寄到出版社,这样虽然麻烦了点,但是钱多啊。”
他和阮文都是无名小卒,能给个千字八块就算不错了,阮文翻译的文章信达雅很好,但业内认权威。
不然就是压你价钱没商量。
不过是多转了个圈就能够把收入翻一倍不止,陶永安觉得十分的值得,唯一的问题是他和阮文都没有署名权。
“行啊,你这生意头脑挺好的嘛。”
陶永安嘿嘿一笑,“这都是被逼的,穷,没办法。”
他也知道,自己英语虽然不错,但灵气有余努力不足,不像是阮文又有灵气还努力。
所以阮文七,他三,就算是这样也有千字六块的收入。
陶永安对此十分的满足。
阮文提出了一个十分关键的问题,“那咱们岂不是要用你父亲的署名?他发现了的话,能饶得过你?”
“你这就不懂了吧,我爸一心想要我子承父业,不过谁稀罕啊。”
读书救不了中国人,陶永安打算搞点实际的,“他翻译的文字固然厉害,可是老百姓想要的是好用的机器,不是他那些阳春白雪的外国名著,还不如踏踏实实搞工业。”
陶永安跟着阮文去寄信,一路上絮絮叨叨的说着,“我下乡插队这些年想了很多,就像是你开学典礼上说的,时代赋予了我们使命,现在正是国家需要我们的时候……”
“所以先挣钱。”
小陶同志一点都不觉得阮文是在嘲笑自己,“当然,咱们是要做大事的人,肯定得积累资本嘛。你敢说你弄那个辅导班不是为了积攒人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