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的公安是个老革命,打小日本儿那会儿断了个胳膊。

说话的时候一边袖子耷拉下来,“等他们回来了,我跟他们说一声,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依照老公安的话说,局里得有人留守,他走不开。

反正那人重伤,怕是一时半会儿醒不了,对社会稳定没什么威胁。

周建明当时觉得老革命说得对,没曾想这人这么快就醒了!

原本周建明不想把人留自己家,可没地住啊。

其他村民也不想收留这么个生死不明的人,万一死自己家里多晦气啊。

到最后,阮文跟着阮秀芝睡堂屋,那个男人躺在阮文屋里。

周建明随手从墙脚拿了把铁锹,小心地去推房门。

忽的一阵风吹了过来,门咯吱一下打开。

周建明重心不稳,持着铁锹“闯”了进去。

床上的人猛地回头,看着双手颤颤的人,小声问:“哥,你干嘛呢?”

阮文坐在床里面,床上躺着的男人裸着上半身,宽肩劲腰,硬邦邦的胸肌瞩目,再往下就是那左右对称的两排腹肌,看得周建明一阵羡……

心惊肉跳!

对,他羡慕个屁,半死不活的人有啥好羡慕的?

他连忙上前,“我还想问你干嘛呢?”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关键是这男人还赤身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