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并排站着,季知礼站中间,另外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他身上,他却不自知般睁眼,第一个看向严怿:“小叔,你酒量好不好?”
“还行吧。”严怿还是笑,“喝酒吗?”
“当然啦!”季知礼又转向严文渊,雀跃道,“咱俩今天把小叔灌倒,不醉不归!”
“嗯。”严文渊面沉似海,看不出情绪。
季知礼却很开心似的,转身往回跑,边跑边说:“我先回去了!冻死了!”
严怿和严文渊站在原地,此时烟花还在盛放,可没有季知礼在,再灿烂的光也逊色了。
“我们也回去吧。”严文渊说。
严怿:“走吧。”
两人并肩往回走,严怿推了推眼镜,忽然说道:“对知礼好一点,他真的很喜欢你。”
“会的。”严文渊郑重地吐出两个字。
想到季知礼的病跟自己有关,他就不由地难受。
也是直到此时,他才发现他对季知礼是不一样的。
他对严怿的感情,是克制,是压抑,是企图超越,以至最终占有。
可他对季知礼,却想长相厮守。
没错,他这辈子,第一次想和一个人长相厮守。那个人,就是季知礼。
季知礼准备了宵夜和各种酒,他喝过的酒多,为了增加情调,也会自己配。他给严怿配的是朗姆做基底的“明日骄阳”,给严文渊则配了一杯以琴酒做基底的“灿若繁星”,他自己则还喝art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