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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严忠的情况,这些东西的作用都是勉强增添些生机罢了。

严文渊打来了水,给严忠擦脸,擦手,边擦边跟严忠说些公司的状况。严怿则坐在一边听,时不时地给严文渊补充,并认可严文渊的工作。

严忠最初还认真地在听,可他精力有限,听着听着,眼睛就合上了。

“爸,你要睡了吗?”严文渊问道。

严忠仍旧疲惫,轻轻点头。

“好,你休息吧,我改天再来看你。”严文渊帮严忠掖了下被脚。

“你先回车上,”严怿此时才出声,“我跟你爸单独说两句。”

“好的。”严文渊笑笑,率先走了出去。

“哥。”尽管严怿跟严忠年龄相差很多,他还是要叫严忠一声“哥”。

严忠刚还抬不动的眼皮突然睁开。

下一瞬,他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用枯枝般的手,握住了严怿的手腕。

严怿反应淡然,俯身用耳朵贴近严忠。

严忠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气若游丝地说了几个字:“放过他。”

严怿唇边噙着笑,直起腰后,拍拍严忠的手背。

严忠力气耗尽,颓然松了手。

“我会好好照顾文渊的。”严怿柔声开口,像是在安抚最亲的人,“我也会把严家,完完整整地交到文渊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