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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怿若有所思,然后点点头:“可以。”

严文渊的父亲严忠,因身体每况愈下,已经需要长期卧床了,此时在自家的疗养院静养。

严文渊跟父亲的关系一般,从小到大,严忠对他是十分严厉的,并没有因为身体不好而性格温润一些。严文渊小时候,没挨严忠的打。

正是由于不亲厚,严忠卧床后,严文渊极少去看父亲,通常是严怿提醒,他才会不情不愿地过去。

这次既然严文渊主动提,严怿没理由拒绝。

疗养院远离都市,配备专业的医生和护士,设备也是一流。

只是里面静悄悄的,就像没有活人。

病房里,严忠睁开眼睛。

“先生,”护士刚挂上针,俯身轻问道,“还需要什么吗?”

严忠疲惫地摇了下头。

他的头发花白,眼窝深陷,全身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哪怕在如此精细地照顾下,生命仍旧可预见的流逝着。

这时,门口了。

严文渊走进来,示意护士可以出去了。随后他走到床边,带着一身寒气打招呼:“爸,我来了。”

看望父亲,是他跟严怿关系最亲近的时刻,他也极力扮演一个孝子。

严忠眼睛亮了一下。

虽然不能动,却努力地看向严文渊。

严怿静静地走到另一边,调整水果和花束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