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灵诉不想和她争辩,低低地应了一声,捏着信封一口气跑回楼上。

撕碎的琴谱在桌上铺开,他盯着那道被撕得丑陋的大缝,难过了好一阵,才小心翻过乐谱,拉开裂缝处每一道卷边,从背面将缝隙仔细粘住。

粘好之后,魏灵诉将乐谱翻回正面,虽然勉强粘上了,他也尽力对齐了,但毕竟被撕裂过,裂缝处的笔迹依然是歪歪扭扭,看着格外扭曲。

魏灵诉低低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魏夫人拎起一层电话,拨至公司总台:“帮我转刘秘书。”

刘秘书很快接起电话,魏夫人说:“刘秘书,那天是你带着诉诉去买的琴吧?辛苦辛苦。我打电话来,是想问你个事——”

大厅里,钢琴刚拼装好腿,几个人正轻手轻脚地把钢琴立起来,她忽然捂住听筒,问工作人员:“这琴不是施坦威?”

装琴的工作人员闻言愣住:“不是啊?”

魏夫人重新对准听筒,既是质问工作人员,也是在质问刘秘书:“新买的钢琴,为什么不是施坦威?”

这台“配不上他家客厅”的“次品”被打包送回琴行,次日琴房送来了新的施坦威,琴房老板亲自登门,接连道歉,赔笑老半天,还表态一定会严惩相关店员,这件事才算过去。

魏灵诉站在一边,听得惴惴不安,相关店员,不就是弹琴给他听的千忆?

但魏夫人就在沙发上坐着,魏灵诉不好多说什么,等琴房老板要离开时,魏灵诉借口遛狗跟了上去,问他打算怎么惩罚千忆。

“千忆?”琴房老板皱着眉回想半天,才恍悟过来,“他啊,已经解雇了。”

魏灵诉一惊:“就因为不是施坦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