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和唐海的初次接触发生在唐海醉酒之后。
其实唐海是清醒的,但是他半推半就的让这件事发生了,因为他对陈山也有一定的喜欢和好感,虽然有小时候的阴影在,但是不代表唐海没有喜欢的偏好,他看起来禁欲却不纯情,做到大佬也有过几段短暂的感情,但是每次都坚持不到一个星期就散了。
陈山虽然有时候举止虽然带着轻佻,但偏偏又很有分寸,那个撩人人心的度拿捏得死死的,很会。
唐海被他骚扰习惯了,也无所谓陈山的靠近了,毕竟陈山长得很好看,又是个风度翩翩的精英,他很享受这种被公孔雀开屏追求的感觉。
在回酒店的路上,陈山背着醉酒的唐海在过道里走,他本来想把唐海放在房间就去隔壁再开一间,结果半醉半醒的唐海趴在他背上突然碰了碰他的耳垂。
陈山给吓一跳差点没把唐海摔下去,他的耳垂被唐海捏住,问他:“你做什么?”
唐海滚烫的气息喷在他的耳边和脖颈间,陈山觉得自己跟发了高烧似的,脸也开始发烫,唐海在他耳边说:“你这里也打个耳洞吧。”
“嗯?”
“打在右耳垂,要和我的对称。”
“那你原先的左耳垂是为谁打的?”陈山问他。
醉酒后的唐海少了几分冷感:“为我自己打的。”
陈山的心开始躁动了,他进了房间把唐海扔在床上,然后猝不及防地按住唐海吻他,唐海不明所以地被他亲着,没有挣扎,甚至回应了一下。
两个人激烈地亲了片刻,陈山松开他,两个人脸都红红的对视着喘气,眼底里多了几分说不明的情愫。陈山打算弯下身子继续亲唐海,唐海却突然抬手打了他一巴掌,陈山没躲开,心想唐海人又野又辣,脾气不小。
唐海看了他一会,又要抬手打他,陈山这回按住他作乱的手,在昏暗的房间里轻轻笑了一声:“你这个坏家伙,一点也不心疼我。”
这里本来是陈山抓住唐海的手继续亲唐海,对戏的翁道衡和任野没有来真的亲,只是稍微意思一下,走戏的还是动作和眼神,可是演着陈山的任野在这里抓住翁道衡的手,说完了陈山的台词,却没有低头走亲的动作。
而是将唐海想打他的手用大手抓住,然后放在嘴边,轻轻地亲着翁道衡的指腹和手指关节,眼神却跟狼一样贪婪地看他,好像要从手指开始把翁道衡给吃掉。
翁道衡愣住,他觉得手指的触感有点痒,那种感觉开始往身体其他部位蔓延,饰演陈山的任野这个意外的举动比直接亲他还要命,陈山温柔的吻落在唐海的指尖,唐海挣扎的手慢慢放弃了挣扎,他只觉得自己这只敏感的手不能要了。
本来私下走亲密戏他也没打算真的和任野发生点什么,他怕任野太纯情显得自己下作,不过是只是想用言语台词调戏调戏任野,最高级的撩人是眼神,即使没有触碰,但是眼神却能让对方沉醉,可是没想到任野这个戏之外的举动反倒让他手足无措了。
任野压在他身上,他身上不过一件浴袍,在走戏的动作间浴袍已经散乱了大半,半长的头发凌乱地遮住翁道衡漂亮的眉眼,在这个房间里,好像他真的成了唐海,任野变成了陈山。
他说不上来自己是入戏了,还是假戏真做了,他突然觉得自己招架不住任野,就像唐海招架不住陈山。
任野用陈山的表情亲了亲他的手指,然后低下脸,这里是陈山亲唐海,本来今天他们对戏不会真的亲上的,可是当看到任野深沉的目光和适合接吻的唇,翁道衡没忍住真的把自家的唇送上去亲了亲他的唇角。
两个人的唇碰上的瞬间,任野有些发愣,他不知道是翁道衡自己亲他,还是他在模拟唐海亲陈山。
就像刚才他亲翁道衡的手指也说不清是因为陈山,还是因为他自己卑劣的心思。
他反应不过来了,于是下意识用力并且游刃有余地亲了回去,在唇齿间和翁道衡激烈地角逐着。
妈的,又这样,翁道衡在脑子里模模糊糊地想。
然后突然他呼吸一窒,任野也愣住看他,翁道衡突然僵住,他有些尴尬地眨了眨眼睛。
翁道衡马上推开他,用浴袍下摆遮了遮,他因为尴尬和动情,整个脸都染上好看的胭脂色,在白瓷一样的皮肤上晕染地格外好看,一直红到了脖子和浴袍敞开的胸口。
“不好意思,我失态了。”越尴尬就要越坦荡,翁道衡想要起身去卫生间应对自己的尴尬。
可是任野却压住他的手,眼睛里是一片深沉,他一只手悄悄地摸到他睡袍衣摆,任野不知道哪里借来的胆子忽然说:“我帮你。”
翁道衡跟喝醉了似的,眼神有点迷离地看他,他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脑子有些懵,心想,任野还真是不见外。
不过,算了,反正他本来就想白嫖任野,送上来先白嫖个手也行,翁道衡认清了自己渣男的本质,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于是他没推开任野的手,任野的手很大,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掌心也有一层薄薄的茧子,带着温热的温度。
房间里传来了两个人重重的呼吸声,翁道衡有些难为情地把脸埋在任野的脖子里,没有露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