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帜:“……”这听起来真不像一句好话。
当晚,岑帜无情地抛弃了闻锵,和只只同床共枕,小土狗窝在岑帜的被子上缩成一个球睡得正酣,岑帜摸它的耳朵都没有反应。
闻锵来看的时候,岑帜还醒着,闻锵问:“怎么还不睡?”
岑帜转手去玩小土狗的尾巴,声音有些低落:“闻锵,我得放弃了。”
闻锵一愣,走到床边坐下,他知道岑帜是在说邓衍的事,这些天里岑帜一直耿耿于怀,闻锵知道这事儿只能岑帜自己想开,他以为还得要一些时间,不想岑帜已经有决定了。
只是这个“得放弃”,让闻锵有点摸不着头脑。
岑帜眼里有微弱的星光:“我救不下恒哥,但我不能让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我现在动不了邓衍,但只要我比他红,哪怕利用舆论,我也能胜他。”
“所以,我不能留在原地,我得继续往前走。”
闻锵凝视坚定又悲伤的小少年,心软得一塌糊涂,他摸摸小男友的头:“嗯,这不是放弃,这是负重前行。”
岑帜抬眸,眼里水光一晃而过:“恒哥会怪我吗?”
闻锵笃定:“不会。”
岑帜垂下头,好半晌才用力“嗯”了一声。
安慰岑帜睡下后,闻锵径自去了书房打开电脑,找到了于铭发给他的文件包。
傍晚时,于铭告诉他对邓衍资金往来的调查有了结果,因为和邓衍交流下来,闻锵发觉这个人尤其在意钱,当初岑帜同他做交易也是为了钱,而岑帜是想要回自己的房子,那邓衍又是为什么呢?
于铭给了他答案:“他的片酬除了留一小部分自己用,另外的三分之一给了家人,剩下的则全部给了医院。”
第187章 只只和将将(六)
闻锵疑惑,大部分钱给医院,一般来说就是很难医治的病,基本就是靠钱续命了,他问:“他家人重病?”
于铭:“不是,这个人和邓衍没有关系,我深入查了一下才发现,这个人是柯恒当年在治疗中心的朋友。”
闻锵震惊。
于铭:“邓衍不知道怎么找到他的,当时那人都只有半条命了,被救了回来,可惜成了植物人。医生说可能会醒,也可能一辈子就这样了,但邓衍认定他能醒过来,这几年一直用最好的医疗资源救治,钱基本都耗在上面了。”
闻锵实在没想到这段往事还能再揭一层马甲,一时间都不知道还说什么,于铭还在补充:“我详细对了一下邓衍的资金出入,他还没红的时候,基本都是入不敷出,红了才有了些闲钱,还都捐给Rainbow基金会,这个基金会规模很小,是帮助同性恋的,早些年本来都要散了,是柯恒资助才坚持下来的。”
闻锵看着这些年邓衍的流水账单,吐出一口浊气。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可惜邓衍这人从不回头,就只能这么活着继续赎罪。
……
三月底,岑帜回到了京大。
一起回到1702的还有卫赫和只只,小土狗不愿意离开岑帜,岑帜走的时候追着车跑了好长一截路,没办法,岑帜又调转回来把狗带上了。
于是闻总不仅没人,连聊以慰藉的狗都没有。
岑帜和卫赫把1702打扫了一番,又去宠物店寄养的将将接回来,岑帜看着鸡飞狗跳的只只和将将,一本满足。
回到学校就像和娱乐圈割裂了,那些纷纷扰扰尔虞我诈全部在学习的海洋里沉没,唯有知识的长灯永存。
岑帜跳级之后跟大二的进度,课上到一半发现这内容尤为熟悉,约翰博士都讲过了,于是又抱着英文原书啃,顺便把英语六级也复习了。
除了上课之外岑帜没什么业余活动,也就晚饭后和卫赫去遛猫遛狗,日子过得特别清闲,清闲得岑帜都没怎么上网,更别说微博营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