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牵着手,十指相扣,小少年指尖有些凉,闻锵便轻轻摩挲着,垂眸看着岑帜:“《无关》杀青了,最近有想拍的剧吗?”
岑帜摇摇头,朱娴给他看了几个剧本,岑帜不是很感兴趣,就没接,他恹恹说:“不想拍,我懒,只想在家呆着。”
这话放在以前,闻锵肯定是要对他说教一番教他做人的,可现在的闻锵就只点了点头,欣然应允:“好。”
岑帜:“……”
岑帜忍不住瞅了瞅他,怀疑他在说反话,正想问,闻锵的手机就响了,来电上是于铭,想来是和工作有关,岑帜自觉避开,闻锵拉都拉不住。
岑帜在不远处的树下等闻锵,随着夕阳西下,傍晚的光线越来越暗了,温度也降了些,岑帜裹着一件单薄的大衣,有些冷,他想回去了,刚迈出脚,就觉得裤腿有些沉重,岑帜垂头一看,竟然是一只小土狗。
白色的小土狗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咬着岑帜的裤脚哼哧哼哧摇尾巴,圆溜溜的眼睛装上岑帜的视线,尾巴摇得更快了。
岑帜晃了晃脚,小土狗死咬着不放,岑帜一脸懵,心想干什么呢,碰瓷吗?
他这里和一只狗大眼瞪小眼,那边闻锵已经打完电话了,走过来发现岑帜和狗杠上了,心下好笑,岑帜怒:“笑什么啊!怎么办啊!”
闻锵无奈,弯腰一只手就把小土狗拎了起来,小土狗凌空蹬了蹬腿,有些懵似的,好一会儿才开始汪汪汪的叫。
岑帜:“这谁家的狗啊?”
闻锵在土狗身上找了找,没有链子,也没有狗牌,反倒是目光一错,看到了岑帜的脚下……
闻锵沉默:“你踩到了它的食物。”
岑帜愣,低头看到自己方才站的位置,一根细小的碎骨头横尸当场,无言地诉说着岑帜的罪行。
岑帜:“……”
闻锵:“应该是流浪狗,小区养狗都有标记的,也不知道从哪里跑进来的。”
小土狗已经叫累了,吐着舌头傻兮兮的,闻锵说:“给保安吧,他们会处理。”
说着闻锵就要走,还没跨出去一步,就被岑帜拉住了,小少年看着傻狗:“我们养吧。”他觑了一眼闻锵,发现男人神情又温柔又宠溺,一点儿都不意外他的决定,更像是在说“都依你”。
岑帜脸红了,忍不住解释了一句:“我就是,看它可怜,它还能和将将做个伴儿。”
闻锵笑:“嗯,好。”
于是两人先去宠物医院给小土狗打了疫苗,又买了些狗粮,小土狗全程狗脸懵逼,被岑帜塞了一根假骨头在嘴里,啥也不想就开始啃。
回到公寓,岑帜和闻锵一起给小土狗洗了个澡,小狗毛发洁白,半长不短,吹干之后整只都蓬松了好多,像一颗球,岑帜蹲在旁边一边顺毛一边看它唏哩呼噜吃东西,脸上笑意很暖。
岑帜说:“给它取个名字吧,叫——”
“只只。”
岑帜撸狗的手一顿,茫然抬眸:“?”
闻锵:“一只两只的只,只只,怎么样?”
岑帜:“……”
小少年孤疑地看着闻锵,手指在柔顺的狗毛里穿梭,好一会儿才问:“真的不是我名字里的那个只?”
闻锵莞尔:“那将将,到底是将来的将,还是我名字里的将?”
岑帜:“……”
岑帜莫名有点尴尬,但是给宠物取心上人的名字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想通这一点小少年就无所畏惧了:“是你名字的啊,那时候我喜欢你啊,你不愿意,我只好这样聊以慰藉了。”
闻锵笑:“嗯,我也是,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好歹还有一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