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是谁说过的,薄唇的人都薄情。

江逢心被抱到床上时这样想。

他挣扎过的,在闻天面前的力气跟小学生没什么差异,江逢心摸到对方硬邦邦的胸膛,屁股上还被顶着硬邦邦的性器。

在接吻的间隙,他迟钝地想,闻天是来干什么的?

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拿走了。

闻天的唇在他白腻的皮肤上划过,像是以前无数次亲昵那样,也像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在被抬起屁股时,江逢心听到金属扣被解开的声音,他急得往前爬。

“没有套,你别插进来。”

闻天转过他带着泪的脸,“嫌我脏?”

没等到回答,沉腰进入狭窄的甬道,熟练地顶弄起来。

江逢心出乎意料地,没有闹,没有逃,甚至只是一言不发地接受操干,洁白的肩背像振翅欲飞的蝴蝶,偏偏停驻在闻天驰骋的胯下,被自己干得绞紧身下的床单,指头都发了白。

满足地射进江逢心的身体里,闻天同他深深接吻,舌头勾着舌头,手指还把玩他挺翘的乳头。

江逢心累极了,皱着眉头被亲了一会儿,察觉到那根东西出去后,痛苦地蜷起身体。

他的心脏像是被别扭地拧起,血液回流,呼吸开始变得困难。

在闻天诧异和有些意外的目光里,江逢心撑着浑身青紫的身体打开床头的抽屉,拧开药瓶时,细白的指尖发抖。

闻天把满头是汗面色如纸的人抱在怀里,那道胸前的疤痕格外狰狞,刺痛他的眼睛。

终于平息下来的江逢心声音因为无力而虚浮:“闻天,你还想要什么?”

江逢心想,自己什么都没有了,连命也快没了。

第2章

三年前。

首都绍市中心富人区安静掩埋在一片葱郁之中,作为住宅区与街区的分割线,原本安静祥和的路上此刻停驻着排成长龙的车辆,轨迹驶向泰和庄园。

天子脚下沾亲带故的江家,往上倒三代都带着颜色。

江逢心从三楼往下看,看不太远,有些被院前的古树挡住视线。

他很想跟江修远说把这棵树拔了,奈何这树据说年龄上千,大动一番的价格足够他们在泰和庄园再买一套三层的别墅。

“少爷,夫人问您准备得怎么样了。”门外佣人问。

江逢心慢吞吞地去衣帽间拿出昨天楚含玉为他准备的礼服:“马上好。”

一楼的宴会厅里人不少,包围着精心打扮过的江逢轩,头发利落地抓上去,觥筹交错间可见江修远的影子。

江逢心从旋转楼梯上往下看,只觉得眼晕,他实在是不太喜欢人多的场合,转身要离开时碰到刚下来的楚含玉。

“婶婶。”

“怎么不下去找你哥哥?”

江逢心说:“人太多了,头晕。”

楚含玉听他这么说,倒也没有不耐心,反倒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烧。”又说,“不舒服的话上楼歇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