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适时凑过来:“头儿。”
郑学一边收档案一边应他。
“你这两天有点不对劲。”
郑学不解地看着他。
张元欲言又止,他这个师哥虽然一贯拼命三郎,但这两天却拼得有些反常,连熬几个大夜不说,白天更夸张,上午在北区,下午就奔另一个现场,一天睡不过四小时,这又马不停蹄要去外地查失踪人口的案子,这种案子几天几夜在山里乱窜都是常事,铁打的也扛不住。
“我想请调失踪那案子。”
“行了,我后天出差,你要真想帮我,顾好北区那边,之前锁定的几个嫌疑人,别趁我不在出岔子。”
请调无果,张元点头往外走,却鬼使神差回身蹦了一句:“师哥,笑一下吧。”
郑学无奈干笑一声:“臭小子,快去干活。”说完又埋头扎进案情报告,安静的办公室只剩键盘敲击声。
临下班时郑学接了个电话,脸上终于浮出笑意,对面的声音慢条斯理。他细细听完,开口道,“行,我下班过去。”
郑学走进一家小型PUB
进门就瞄到了独自坐在沙发上的人。郑行一件白衬衣,袖子挽到中肘。尽管光线迷离,但那副一丝不苟的样子,总是很扎眼。
“哥。”
相较之前在警局的拘谨,这一次兄弟俩随意不少,几杯酒就聊起来。
“决定回A市,这么些年你想通了?”
郑行镜片后的目光温和,“嗯,打算定下来。”
“奶奶早念着你,你一个人在外面,她觉都睡不好。”郑学一口酒闷尽,又紧跟着填满了。
郑行扫了眼他:“你怎么了?”
“什么?”郑学杯里的酒又见了底。
“出什么事了?”
郑学愣了一下,没说话。
“一向工作第一的郑警官,私下敢这么喝我倒第一次见——”
“我爱上个人。”
郑行意外地挑挑眉。
郑学又闷了口酒,再开口时嗓音沙哑:“糟透了。”
“为什么?”
“他走了。”
“?”
“我做了错事。”
“不能挽回?”
郑学怔怔盯着面前半杯酒:“他那样走了,是不会回头的。”
郑行按住弟弟又往嘴里递的酒杯,认真看着他:“那么,你怎么想?”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