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瞥了瞥地上那几人,“你们刚来时我说过什么?”
“.....不准碰毒”
“继续!”周扬一脚踹过去。
“不准...运人。”
每说一声,就伴着脚踢上身体的闷响,那几人咬牙将呻吟忍了下来。
“规矩倒是都知道,不过,你们现在是打算认姓孟的当老大了?”
“扬哥.....我们不敢。”
“我看你们敢的很!”周扬重新坐回椅子上。“码头这边我来的少,以为由着你们混?!”
场子里鸦雀无声。
“我这里不养刁货,以后谁再给我往烂水沟里滚,我废了他。姓孟的出来后不用再回天鹰了。”
周扬的语气轻缓,却眼含凌厉:“记着点,搞自己兄弟也他妈不行。”
他说完站起身,抄起桌上的棒球帽越过众人往外走,临到门边停住:“还有你,袁容。这几个是你要的,后面不服管给我招了麻烦,知道会怎么样?”
没等回应,仓库的铁门轻响,周扬已经一阵风似地出去了。
仓库里的人稍微活动开,袁容跟着往门口走。
“姓袁的!”
身后传来一声,他停了脚步。
“我们可不会感激你,少来这套。”
“嗯。”
像一拳打在棉花上,那几人看着男人没有任何要反击的意思,直直走了出去。
货船上的厕所里,两人点完货溜进来抽烟。
“你说,那姓袁的多大本事,扬哥还真把孟哥的人分他了。”
“你觉得那几个是省油的灯?”
“押一注,你觉得姓袁的能熬到啥时候?”
“我赌三个月。你哪?”
“我赌...三天就得让他们整滚蛋——”
身后隔间的门松动了下,有人!
那两人转过身去佯装撒尿,就见他们嘴里的人从里面走出来。两人脸色煞白,刚刚的惬意被仓惶取代:“袁...袁哥....”
“没什么事就出去帮忙清货。”
袁容淡淡打断,向甲板走去。
已近六月,时至傍晚,天际悬着一条紫红色的云带,与波光粼粼的江面互相辉映。
江面上的货船伴着汽笛声驶离港口,只剩零星的人散落在岸上。
袁容瞥了眼远处站着吹江风的人。叫梁涛,是孟成手下之一,今天被分到自己手里。
他走上前,“帮我找个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