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涛头也没回,往嘴里递了支烟:“少命令我。”
“是我拜托你。”
梁涛脸色僵了僵,开口冷笑:“你信得过我?”
“你之前跑货单的,对这方面应该熟。”
“调查我?”
“我信你。”
袁容说得很淡,却让梁涛皱眉,“姓袁的,你干嘛?”
“要你帮我。”这话说得一语双关,让梁涛一时没法接。袁容已经转身下台阶,背后的人开口了:
“什么时候要?”
“今晚。”
天幕沉下来,一轮孤月嵌在深蓝色的空中。
袁容回到家已是夜深,楼道口的灯亮着暖黄色的光。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楼前步道上,光鲜的车身与老旧的楼房形成强烈对比,车主看到袁容走近,按了按喇叭,降下半格窗户。
“好久不见。”
驾驶位上的人头发一丝不苟,做工精致的西装将身材衬得挺拔,一副眼镜显得整个人斯文利落。
袁容定住脚,“嗯。”
“上来。”
“不用。”
“你要的东西我带了。先陪我去喝一杯,权当辛苦费?”
袁容定了下,抬脚进到车里。
夜晚的酒吧声色迷离,郑行挡开欺身上来的酒推,熟门熟路进到一间包房内。
日式的长条矮桌,里面早已摆好酒品,他示意袁容进去。
灯笼式顶灯光线柔和,竟是个不错的安静空间。
“抱歉,你的案子后就赶回B市了,这几天才抽出空。”
“没事。”
“还在道上混?”
“嗯。”
袁容将推到面前的酒饮尽,“你查到了?”
“嗯。在R国。”郑行说着,抽出个档案袋递了上去。
袁容看着那封纸袋,手暗暗紧了紧。一打开就有几张照片掉在桌面上,袁容眼眸一颤,久违的熟悉感扑面而来。
照片上的人依旧是那副眉眼,西装笔挺在人群中交谈,在花园似的院落里打理植物...有一张坐在橱窗边,面容被玻璃隔得不真切,但脸上的笑容却是很久未见过的明朗。
袁容始终没说话,只细细翻看。近二圌十圌年的相处,让他几乎只要看对方一个小动作就能分辨情绪,似乎过了很久,才喃喃出声:“他过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