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煦没有问原因,几乎是本能般服从仇野的命令,跪了下去。
“过来。”
黑暗中,男人的嗓音成了他唯一的指引。
他膝行着爬过去,身上还未擦干的水珠在地毯上留下一串微湿的爬痕。手刚摸到仇野的脚踝,光裸的后背就挨了一鞭,不痛,但这一鞭的惩戒意味已足够引起他的颤栗。
“……阿野?”
他仰望着伫立在黑暗中的男人,高悬在夜空的昏红月亮,将他的身影引照得越发高大挺拔。
钟煦倏地感到一阵尖锐的恐惧,这样陌生不言的仇野给他的距离感实在太强了,仿佛随时都要弃他而去。
他发慌地抱住仇野的腿,那根上等牛皮制成的多股鞭又“啪”的一声抽了下来。
后脊绽开的刺痛,如藤蔓沿着神经肆意延展,引得钟煦发出一声闷哼。
但他不肯松手,抱紧仇野的大腿恳求道:“你说话呀阿野,你为什么不说话?”他红着眼圈,声音有些发颤,“是我惹你生气了吗?求你别不理我。”
话音未落,下巴被皮鞭的握把抵住了。
“我怎么会不理你呢?我爱你还来不及。”仇野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会觉得是自己做错事,惹我生气了?”
钟煦一时哑然。
垂坠的多股皮鞭扫过胸口,又酥又痒,弄得他有点心猿意马。
“怎么不回答?”
又是一鞭,抽落在胳膊上,钟煦吃痛地松开手。仇野便缓步绕到他身后,紧接着,钟煦感觉两扇肩胛骨中间凹陷的地方被皮鞭抵住了。
“说,到底做什么心虚的事了?”
男人低沉的语气令他胆寒,他想回头看一眼仇野的表情,抵在脊柱上的力量陡然加大。
“跪好,不许乱动。”
皮鞭沿脊柱缓慢向下,粗粝地擦过皮肤,钟煦不禁将脊背挺得更直,跪在地毯上的双膝僵得发麻打颤。
“最后问你一遍,”仇野矮身附在他耳边,话语里已没了笑意,“你做错什么了。”
“我、我……”
钟煦害怕得浑身都在发抖,一张脸被月光照得惨白,仇野不让他转头,他只能拼尽全力斜过眼睛,试图利用眼角余光捕捉到仇野的影子。然而,他看到的只有空洞的黑暗。
“啪”的一鞭,抽在了后腰上,紧接着又是一鞭,抽落在屁股上。
这两下,男人加大了力气,火辣辣的疼痛及羞辱感齐涌而来,泪水夺眶而出。仇野扳过他的脸,为他吻去眼泪,鞭子却毫不留情,在钟煦被月光浸得雪白的身体上留下一道道斑驳的红痕。
直到皮鞭沿着尾椎向更为私密的后穴划去,钟煦终于松口,颤声道:“我、我今天不该进书房的。”
“答案不对,”仇野将钟煦的屁股抬高,让皮鞭在臀沟之间来回摩挲,“继续。”
钟煦下意识收紧肌肉,夹住了落在会阴处的两股小鞭。
随即他听到仇野笑了一声,好像在提醒他这么做和欲拒还迎没有什么差别。
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钟煦颤巍巍地伸出手,勾住仇野的裤脚,哀求道:“别这样好么?我好难受……阿野你抱抱我……”
仇野没有抱他,而是将皮鞭绕到他身前,轻轻地抽打了下他早已挺翘的阴茎。
钟煦喉间逸出一声呻吟,痛苦中又掺着几分愉悦。
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真正做爱释放过了,早已习惯男人抚慰的身体,下意识地想要贴紧仇野,渴望他的触摸与拥抱,可仇野始终不肯多碰他一下,就连皮鞭也是若即若离,勾得他满腔欲火,无处宣泄。
“不准自己碰,”仇野一鞭抽开他的手,又用鞭尾来回轻扫着钟煦渗出透明腺液的龟头,“好好反思,我还在等你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