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最好换个地方,捅下巴如果没掌握好分寸,不仅死不成,而且还会把你的嘴巴戳个大洞,丑得很,”仇野扬起脖子,给他示意颈动脉的位置,“要对准这里,力气稍微大一点,保证一定要割断,力气太小,会延长你死亡的过程,你会很痛苦。“
钟煦面色惨白,刀都有点握不稳了。
仇野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他脖子上的项圈,笑道:“要不要我帮你解开项圈?那样你发挥的空间会更大一点。”
钟煦感觉脖子上的束缚瞬间收紧了,呼吸甚至变得有些困难。
“怎么?不敢了?”仇野向他慢悠悠地走近,温柔道:“放心,等你死后,我会好好缝合你脖子上的伤口,把你身上的血擦得一干二净,最后再把你泡进福尔马林里。你会永远干净漂亮,绝不腐烂……”
“闭嘴!你这个疯子!”
极度恐慌中,钟煦大吼一声,不管不顾地挥刀刺去。仇野劈手夺过凶器时,手指被利刃划了一下。
他冷笑一声,反手将水果刀一扔,钉在五米之外的墙壁上。
仇野将钟煦被捆在一起的双手钳过头顶,整个人欺身而上,把钟煦牢牢压在墙上无法动弹。
钟煦刚想破口大骂,就被仇野按住了嘴唇。
“呜呜呜……”
男人还在流血的手指粗蛮地在他的双唇上来回/碾/磨,很快,钟煦的唇齿间便溢满了血腥味。
“尝到了吗?”仇野抵着他的额头,滚烫的触感让钟煦打了个激灵,“你如果死了,全身就会沾满这种诱人的味道,到时候我会一点一点舔干净。你以为死了就能摆脱我吗?太天真了。”
钟煦瞪大双眼,蓄满眼底的泪水虽然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依然被男人眼底涌动的疯狂与危险吓到了。
“现在,给我舔干净。”
仇野将手指伸入他的口中,撬开他的牙关,警告道:“敢咬我一口,我就放掉你一半的血,等你快死的时候,我再给你急救,然后一遍又一遍,知道吗?”
钟煦呜咽着,被迫张大嘴巴,任他的手指在口腔里疾风骤雨般扫荡,然后在仇野的逼迫下,将混着血的涎水咽进肚子。
“这样才是乖小狗。”
仇野撤手拍了拍钟煦的脸颊,带他一起回了楼上卧室。
为了防止他再度逃跑,仇野从抽屉里翻出一副手铐和脚铐,这是他们曾经为了增添情趣用的小道具,钟煦却没想到如今它们竟会成为仇野囚禁自己的帮凶。
“睡吧,”仇野抱紧钟煦,将头埋进他的颈窝里,深深叹了口气,“好累,晚安。”
钟煦也很累了,但他根本无法入睡。
他的手脚被拷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不住地猜想仇野到底想把他怎么样。
刚才他说的那些关于杀掉他的话,是真的吗?难道仇野从一开始就抱着要他死的心情接近他的吗?那他们在一起的几个月,仇野就从不曾对他动过一丝一毫的真感情吗?
钟煦不想死,他比任何人都想活着。
可仇野不怕他死,话里话外甚至对他的死亡抱了不小的期待,那他又该怎么在仇野的手里活下去?
难道只有抛下尊严,做只摇尾乞怜的狗,讨他的欢心吗?
那如果某天仇野对他的乖巧失去兴趣了,他又该怎么办?
钟煦脑子里乱成一团,不知不觉中,又想起他和仇野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那些温柔体贴,那些宠溺关爱,都是假的吗?真有人能做到如此天衣无缝吗?
“……乖……”
箍住腰身的力道拉回了钟煦乱飘的思绪,他艰难地偏过头,在昏暗中看清了仇野紧锁的眉宇。
以前他很喜欢偷偷看仇野睡觉,记忆中,男人很少有这样睡不安稳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