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助理和向父似乎确认他无碍,已经两天没来过,
这些形式于向阳而言,有则心中感恩欢喜,无则不强求多想。
昨夜,是他最后一次抽血,凯诺告诉他,袁泽只需静养一段时间。
围绕向阳的出院庆贺晚餐就绪,为了安全起见,这回约在权夜他哥哥开的会所包厢内,一开始向阳水代酒与他们碰杯,之后几人互相敬酒,夏春盈同钱航是唯一喝饮料的人。
郑雪黎坐在一边默默喝酒,气场冷艳无人上前起哄,权夜在林桦的穿梭下喝了不少,此时傻笑对着郑雪黎,眼里飘忽,总有2个雪黎在晃悠。
夏瞿是成年人懂得隐忍、有分寸,坐在向阳左边,像一个大家长看护崽子。但凡有不怀好意的人瞅上他们的颜企图搭讪,皆被他如洪水勐兽的眼神吓跑,偶尔有例外,再遇上周闯的剽悍,屁滚尿流急忙离开。
欢愉时光飞逝,眨个眼再睁开的功夫,天再度亮了。
昨夜大多数人喝的萎靡不振,干脆在附近开了房间。夏春盈与钱航同为Omega开了两件单人房,杨青与任毅一间,单宏亿奔波各种兼职中场便离开,周闯领着昏迷不醒的林桦开的情侣房。其余人聚在向阳房里继续玩耍,因太晚其他房间不够,干脆开了间家庭房,有3间卧室,一个客厅还附带冰箱。
权夜的记忆段在这儿,一地”尸体”,微弱的光透进来,身上手机不在,四周望不到钟表。按住发疼的太阳穴,嘴唇撅起,他头疼。环顾四周,没有雪黎的身影。他昨晚明明昏睡前抓着了,喝酒伤身,多喝伤人。
跌跌撞撞起身,几乎同时脑海里天旋地转,看什么都是忽远忽近、眼花缭乱。闭上眼睛醒醒神,似乎有点儿功效没那么晕。
他左手边便是主卧,房门紧闭,敲了两下无人应答,他犹豫了会,开出些缝隙。
“你醒了?”
“嗯,这么早醒了?”权夜反问。主卧里只向阳一人,穿昨日的衣服坐在床沿,被子的褶皱浅显。
“还好,你在···找人?”
“你看到雪黎了么?”昨夜没记错的话,向阳全程没有碰过酒,应当是知道他的下落。
向阳面色挣扎,到了此刻他照旧踌躇不决。
权夜关心则乱,等的没了耐心,转身打算自己找。
“我昨天看到了。”
一句话成功引起他驻足。
“雪黎不舒服让夏瞿帮忙搀扶进房间休息了。”
“在另外两间?”
“嗯。”声若细丝但房间寂静,几乎同时,权夜奔向其他两间房。
门无人推阻,虚虚掩上,光线从门缘与锁头的缝隙里照到房里地面,向阳所处的区域作茧自缚般躲避光芒。
耳朵边传来敲门声、开门声、道歉声然后是关门声,再从敲门、进门声开始即结束。再也没有任何音律变化。
还有什么比白天的寂静更令人坐立不安。许久,久到向阳以为一切是梦,是错觉。
那个房间里传出类似肉搏的声音混杂少年期幼兽的嘶吼。
他坐在房间里听着声音越来越响,躺尸的人被迫清醒的嘟囔,脑袋宕机却匆匆忙忙赶去劝架。一时间鸡飞狗跳,他这算是始作俑者还是帮凶,这样真的好吗?
辗转反侧一晚,他答应的轻松,事情摆在面前却开始纠结。乃至权夜闯入的那刻、他开口的瞬间,他仍然无法下决心。
事情不可避免的发生了,此时此刻、在这间套房,在那个房间。
磕到家具翻到或者人摔在上面嗑着的声响,夏瞿没说过一句话,全是劝架与权夜不甘的吼叫。
场面该是很混乱,他渐渐无法从音调分析出他们各自说了什么,事情上升至白热化。
“够了!是我勾引他,我第一次见他就喜欢他。”郑雪黎突如其来的声音盖过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