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芸在后面探出身:“先生,你的包!”
他脚一顿,转身朝她点点头:“我知道,劳驾你帮忙看两分钟,我去帮他搬行李。”
刚才的阴霾似乎一扫而空。
“他”是谁?
罗芸以为是“她”,撇撇嘴,觉得扫兴。
正怏怏要将水杯收起,余光却见到男人握着手机,在离柜台二十米的地方猛然顿足。
入口的自动门空无一人。
他逆光站着,一动不动,身影变成一道剪影。
即使隔着一段距离,罗芸仍然发觉他正用力呼吸,用力到胸肺仿佛挤压出所有空气。
罗芸疑心他缺氧了,马上起身奔过去,却发现他似乎又没事。
他只是站着,沉默地聆听。
到底该不该再进一步关心,罗芸拿不定主意。还在踌躇,就听见他突然嘶哑开口。
“我明白,不用多说。”
声音居然出奇的平静。
罗芸怔住。
头顶广播再度响起,锯子一样锯开耳膜。她看见他如梦初醒,掌根紧捂手机,直到广播停止方才拿开。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她听见他说,“爽约的不止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