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意也不逼他,淡淡一笑,轻声道:“昨晚你看没看见我肚子上的疤,好难看是不是。”
那是捐肝手术留的,不过昨晚没开灯,厉醒川根本也没留意。
那种时候谁还留意那个。
“没注意。”
“怎么可能,你手都摸到了。”凌意的声音关在被子里,也知道这些话旁人听不得。
“等这次的伤口好了,我想去除疤。”
厉醒川这时已经退回床上坐着,手肘松松地搭在弯曲的膝盖上,不徐不疾地回:“有什么好除的。”
“那么难看,你不在乎?”
“你人都那么难看了,还在乎多道疤?”
凌意哑口无言:“……好吧。”
厉醒川肝纡气顺。
“哪天出院。”
“再过四五天吧,医生说还要观察。我不在你身边,你会想我吗?”
“……”
“不回答是什么意思。”
“你话怎么那么多。”
凌意轻飘飘的:“恼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