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互相看看,有人低声道,“要不然、要不然上报官府吧。”
“你疯了!”另一个村民斥责道,“县令老爷是那魏夫人的亲哥哥,告魏家的状,讨得了好吗?”
众人不由得沉默了。
如果对方是强盗,是拐子,他们整村人拼一拼,孩子说不定能要得回来,闹得大了可能官府还要管。
可对方是魏家……
似乎,就真的什么法子都没了。
人们沉闷地站着,一时无言。
不知道谁家的婴儿哇地哭了起来,冷风阵阵,在这冬日里多添了一抹萧瑟和凄凉。
跪坐在梁弟旁边的虞松泽动了动。
他转过身,俯下身体,对着村民们磕了个头。
虞松泽抬起脸,他表情平淡,不悲不喜,看不出任何情绪,整个人似乎已经麻木了。
“松泽多谢诸位这些年,对我们兄妹二人的帮衬。”虞松泽垂下眸子,他轻轻地说,“这件事到此为止,大家莫要再插手了。”
“泽崽子……”有人不忍心地唤道。
“我只有一个请求。”虞松泽说,“屋中的黑犬名踏雪,是我昨日捡回来的,虽然与它缘分浅薄,踏雪仍然尽了护主之职,恳请长辈们替我埋葬了它。”
说完这句话,虞松泽起身。
旁人惊道,“松泽,你要做什么?”
虞松泽的身影进了其中一户院里,出来的时候,他的手中握着寒光闪闪的猎刀。
面对想劝阻他的村民,少年平静地说,“大家,请回吧。”
他的身影消失在逐渐浓重的夜幕之中。
光影交错间,她和其他女子都因为这个忽然出现的俊美男人而呆住,却听到到身边魔人的尖叫声。
魏娆后知后觉地转过头,才看到自己那元婴期的领主丈夫瞪大着眼睛,脸上的恐惧和震惊还没来得及收起,便已经死去了。
他死得这样迅速又无声无息,于那人而言像是捏死一只虫子般简单。
谢君辞杀了在场的所有魔族将领,魏娆差点以为自己也要死了。结果他没有伤害在场的女眷,只是在临走前,侧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让魏娆毛骨悚然。她生不出任何旖旎的心思,甚至感受不到谢君辞如谪仙般俊美面容的魅力,她只有恐惧。
沈云疏杀了她,她有阴影。但她怕的是死亡的感觉,而不是他本人。可谢君辞,魏娆对他的恐惧刻入骨髓,仿佛弱小动物对天敌的血液中的战栗。
后来魏娆才想起来,谢君辞很出名,其实她曾经还在长鸿剑宗时便听说过他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终于阳间作息了!明天见啦宝贝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