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山被他弄得有点醒了,半睁双眼,见他鼓着两瓣腮,一脸不怀好意,皱了皱眉:“想干什么?”
“想你干我。”陆澜恨恨地回答。
陆君山嘴角扬了扬,不知是笑还是轻蔑。伸手一揽,作势把人捞过去。
淋漓地出过一身汗,也睡了一觉,他力气已经恢复很多,陆澜还真被他扯了过去。
“陪我睡会儿。”这话声音低沉,语气柔软,像软软的被子覆过心肺,温存而缠绵。
陆澜一下子就乖了,哼哼唧唧地把自己蜷起来,背靠着坐进陆君山怀里。
他哥哥的手臂搭在他身上,稍稍搂着,手臂微沉的重量带来难以言说的安全感。这个姿势,就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陆澜很快就在他怀里有了睡意,楼下的歌声飘得很远很远,带着他也去了很远的梦中。
一觉安稳,醒来已经是早晨,身边没有陆君山。
陆澜平躺,身上的被子被掖得很好。这是陆君山在照顾幼弟的时光中留下的习惯,只要见着陆澜在睡,就会把他包得整整齐齐的,以免受凉。
“哥!”陆澜瞪了一会儿眼睛,猛然跃起。
鞋子也没穿,直往客厅外跑去,在餐厅见到陆君山,心里便踏实下来。
方形长桌,陆君山坐在主位吃一碗粥。粥里花花绿绿什么都有,正是陆澜昨天的杰作。
偌大桌面上,还摆着那只蛋糕。
陆澜顿了顿,喊了声“哥”,陆君山抬起视线冲他招招手,他才挪过去。
“昨天,是妈妈的生日。”有些喏喏地解释蛋糕来由,陆澜不太吃得准陆君山怎么看他这个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