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夏皇实在难忍心中郁气,两人将将从身边走过时,他便道:“你长这么大,如今也为人父,理应能理解当父亲的良苦用心。
“朕很欣慰你有大才,苏羡也随你一般聪慧,正因为如此,人生在世才应该竭尽所能地施展才华抱负,方能无愧于一生。
“而不是,”他瞥了一眼沈娴,“哼,年纪轻轻就受人蛊惑,谈什么隐居世外,安逸于此!”
其实沈娴觉得北夏皇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他是苏折父亲,希望苏折大才有所施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她和苏折也不是今天明天就退隐了嘛。今晚也只是聊天说到了这一茬儿而已。
苏折停了停脚,侧身回眸看他,忽而挑唇不明意味地笑了一下。
苏折道:“你可能还不知道,我此生最大的才华,便是凭自己努力成功地傍上了大楚的女君,做她的后宫,吃她的软饭。”
北夏皇气得脸发黑:“说出这样的话,你还要脸不要?”
诚然,苏折最知道怎么踩北夏皇的痛处,就如同北夏皇知道怎么踩沈娴的一样。
苏折又道:“后宫不得干政,不仅在北夏适用,在大楚同样也适用。我妻子已经是大楚的女君,我还需要有什么抱负?还能往上再走两步?要送她当玉皇大帝?”
北夏皇被他噎得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苏折再道:“所以只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我的志向就是继续吃软饭,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