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都疼得不行。
不过薛延昨天夜里说的不怕疼,是真的不怕疼。尽管裴越川下嘴确实很狠,但他皮糙肉厚的,倒是觉得没什么。
裴越川坦坦荡荡承认:“是我干的。”
“他就是你说的那个Omega?”
“嗯。”
“行吧……还能自控吗?”
“不能。”
“正常反应,不会失控的Alpha才不正常。”
薛延有些听不懂这医患之间的对话,又昏头昏脑跟着医生进了内间。
医生给他做了基础的腺体检测,开了点腺体消炎药,让护士给他抹上。
外面,他隐约又听见医生与裴越川的对话。凉飕飕的药膏覆上后颈的时候,薛延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火辣辣的、撕裂般的痛感。
*
林医生是裴越川信息素病症的主治医生,兼任心理疏导。跟进了他的病情快五六年了。
从他第一次经历易感期,在感受不到任何安抚气息的黑暗世界里,狂躁又绝望的时候,林医生就初步诊断,他极有可能患有Alpha认知性冷淡综合征。
高发群体为A值超高的顶级Alpha。临床表现为,与其A值相悖的可怕自控力,以及对周围所有Omega都极不敏感的信息素缺失障碍。
这种不敏感,在裴越川这里,几乎等同于感知闭塞。他完完全全闻不到任何Omega的信息素,而A值过高又导致他几乎过滤了多数Alpha的气味。
漫长难捱的易感期,他只能靠在禁闭室里孤独熬完。六七年来,始终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