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又跳到她面前拦住她,挡住她的去路,双手抱胸仰着脸摆出一副很吊的样子乜着她:“喂,我们之间还有账没算呢,你想这样就走?”
他指了指自己的头、脸和身上的衣服,又说道:“你看看你那些机关木偶把我的头发都抓乱了,把我的脸挠出血差点就破相了,还有我这火云雪锦的披风,也被它们戳出洞来了,说吧,你打算怎么办?”
雪沫儿没打算怎么办,连眼皮子都懒得掀一下去看他,只是随手一扬袖,桑乾北直觉扑面而来一股寒冷冰凉的风,紧接着他整个人似是被她的冰雪冷气所洗礼,从头到尾一股凉意入体,与他体内烈火相碰撞,让他浑身上下的毛孔都不禁为之一敛。
但同样那股气息竟也叫他感到神清气爽了不少。
而再观之,他乱糟糟的头发重新归于顺滑,脸上的血痕也不见了,身上火红披风上的洞也被冰雪所填满,一切完好如初。
其实这些他本来也就是一打响指便能自己做到恢复如初的,但是他偏偏没有,偏偏就这样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出现在她面前,好像就是为了找她算账,为了故意恶心她似的,然后叫她替他做了原本自己能完成的事。
这对于雪沫儿来说也不过一扬袖眨眼间的功夫,她之所以会这么做,完全是因为她不想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脏东西玷污了自己的眼。
然而桑乾北可不那么想,他看着自己浑身上下恢复如初,又乐呵呵地笑起来,“手法不错嘛,那这样的话我就先不跟你计较了。”
“雪墨儿。”他又故意这么唤她一声名字道:“我觉得你不应该是雪沫的沫,你那个墨应该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墨!白雪的雪,墨水的墨。”
怎么黑怎么来。
雪沫儿冷哼了声,不以为意,“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
“那我还是叫你冰雪女神吧!”桑乾北嬉皮笑脸地又冲着她的背影喊:“女神,我的女神,冰雪心黑的女神……你等等我呀!”
他一边饶有趣味地喊一边追赶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