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忆走过去检查门锁,发现反锁的锁舌莫名弹了回去,他心中起疑,面上却安慰魏灵诉:“可能是风。”
千忆用温暖的手掌揽住他的眼睛,将魏灵诉带离厨房,“有我在呢。”
没走两步,他便察觉不对,身边人走路一拐一拐的,但他却在竭力绷着,不让自己察觉任何异样。千忆矮身,在魏灵诉的制止中掀开他的裤脚,苍白的肌肤下血管清晰可见,而骨节处青紫淤积,皮肤竟被淤血撑得几乎透明。
千忆惊诧抬头:“你扭伤了?”
魏灵诉答得很没底气:“可能是从墙上跳下来时……”
“怎么不早说?”
魏灵诉声如蚊呐:“……我怕你觉得我累赘……”
“你不说才容易出问题。拿着。”千忆把手电塞给他,“我们现在去医院。”
“我不去医院。”魏灵诉稍微提高声线,“一旦登记,我妈马上就能找上门来。”
千忆低头想了想,他站起身,转身背对魏灵诉:“上来。”
“……不!”他撑着坏脚想往后退,“求你了,哪怕就这一个晚上。”
“……不是去医院。”千忆说,“我是让你上来。”
“我背你。”
魏灵诉趴在千忆的背上,由他背着往二层走。
他妈打小就对他很严厉,不说背着走,连亲昵的摸头都没有。这还是他记事以来,头一回被人背着走。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千忆没开灯,所以每一级楼梯他都先探清楚楼梯深度,再缓缓将重心压上去,走得极其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