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辞柯忽然丢开kdle,保护壳撞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他扳着乔稚欢的肩膀,猛然把他翻了过来,像只按住猎物的猛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乔稚欢只套了件衬衫,柔软的质地将他瘦削的肩线勾勒无疑,他不避不闪,直直盯着他的眼睛,目光甚至可以说是稳定。

紧接着,他极轻地笑了笑,那笑容瞬间烧烬了一切理智,叶辞柯猛然俯身,咬住了红润柔软的唇。

这个吻是激烈、侵略,几近于撕咬。他恨不得将所有情绪都发泄在点水般的接触上,甚至甘愿自己是一把火,将两个人全都烧干净了才好。

迷乱的狂热中,他能感到身下的人在近乎窒息的长吻中舒展身体,抓着他的后背竭力迎合他的热情,这反应更让他悸动不已,吻到深处,他甚至觉得乔稚欢像一口醇酿的烈酒,只品上一口,他便神情恍惚,所有感官都被猛烈香甜的感知占领,连灵魂都像在一起颤动。

他不记得这吻持续了多久,又是怎样渐渐平息下来的,只记得最后他刻意要让乔稚欢疼一样,不轻不重地咬了他的唇,却惹得乔稚欢搂着他笑起来,又安抚性地吻了吻他的额角。

说也奇怪,碰上乔稚欢,他好像真的一点招也没有。

多年的克制是摆设,乔稚欢轻而易举地挖出他恣肆的秉性。

难以言喻的热情在他体内乱撞,乔稚欢只点水般一吻,他就像被彻底驯服的凶兽,收起锐利的利爪,只用最柔软的爪垫和他触碰。

“叶辞柯。”乔稚欢把自己蜷在他怀里,笑着说,“你一点也不吸引我。”

叶辞柯先是一愣,然后恍悟过来,乔稚欢还在揶揄他“不说实话”。

他想反击一句,但又不忍心说反话伤乔稚欢的心,憋了半天才冒出一句:“乔稚欢一点也不温柔。”

谁知乔稚欢脸色蓦然一沉:“你说我不温柔?”

……这还带钓鱼执法的。

叶辞柯顿时慌了:“没有,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乔稚欢被他的模样逗得大笑,宣布:“由于本法官善解人意,所以这次就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