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阵叹气。

上岛之前,赵英杰就是种子选手,学员里又一直有“皇族”传闻,导致他的人际关系一直很微妙。

他靠着墙哭了半天,除了同公司最年长的哥哥,竟然没有一个人上来安慰。

赵英杰擦干眼泪,竭力闭嘴憋住哭声,却还是狠狠抽了两下,他刚要扶着墙站起来,眼前却忽然出现一只手。

乔稚欢一语未发,垂下目光望着他,只递过一只手,不邀请也不强求。

“不用你假好心。”赵英杰横眼侧脸,不小心又抽了一声。

“赵英杰。”

忽然听到自己的全名,赵英杰下意识一激灵。抬头就看到乔稚欢低着头,近乎审视地盯着他,“赵英杰,你对我,我是说我个人,有意见么。”

这话像是问住了他,赵英杰蹲在墙边,抱着膝盖怔了足足好几秒,才低下头,艰难地摇摇头。

“那就起来吧。一次挫折算不得什么。”乔稚欢将手往前递了递。

那手看着白净纤细,挂着凉腻的雨,但仔细看会发现,乔稚欢的指根、掌顶泛着一层轻薄的茧。

那是长久以来,在练功房把杆上勤奋苦练留下的印记,是每个对舞蹈下过苦功的人,都有的薄茧。

赵英杰顺着那手往上,逆着夕阳,像是头一次看清他的脸。

眉目细描,神情安定,惟有光芒在他眼中燃烧,这光赵英杰很熟悉,是信念点燃的光。

赵英杰搭上他的手,被乔稚欢一把拉起,又用毛巾把他整个裹好。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乔稚欢低声向赵英杰同公司的哥哥交待:“他年纪太小了,赶紧带去换衣服,最好喝点热汤,万一感冒了,耽误后面的录制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