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祸水想,他们两人之所以没有起冲突,也许是因为他们之间不存在正面的利益冲突,而夏术此人对于权势的渴望并不像他的兄长和侄儿们那么强烈,只在乎自己过得快活,其他人和事都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眼看他大限将至,许是怀有身孕,人心都变得柔软了些,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画面,姜祸水竟莫名有些怜悯他。
不过很可惜,解蛊所必须的血葵在替祁瑨解蛊的时候用完了,而等到血葵下一次开放的时候,不知道会是何年何月了。
至少夏术是等不到了。
一路上,姜祸水还看见了不少农民干旱的田地,颗粒无收。
又过了七日,车队进入了北沧境内。
在入关时没有受到阻拦,顾念着已经在马车上连续赶了很久的路,舟车劳顿,众人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而如今在北沧则不需要担忧夏濯的人追过来,于是祁瑨命人先找个客栈安顿下来。
一连吃了半个月的干粮,姜祸水下马车的次数屈指可数,听说可以在客栈休息后,众人都松了口气。
这些日子祁瑨一直陪在姜祸水身边,如今进了北沧境内,也不见他急着联系祁颂等人,姜祸水心下存疑。
如今祁颂登基不久,朝中想必不太平。
舒舒服服地用热水沐浴,躺在浴桶中,姜祸水差点睡着了。
还好祁瑨掐着时间进来叫醒了她。
这些日子以来姜祸水几乎没有犯恶心,在阮袂嚷嚷着吃干粮快吃吐了的时候,姜祸水没什么特别反感的感觉,仍旧一日三餐按时吃着干粮。
当时她还心想肚子里这宝宝可真是乖巧懂事。
谁知等她放松了下来之后,面对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美食时,胃里却开始犯了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