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想和你们一起去北沧嘛。”
没等她说话,阮袂紧接着保证道:“我已经和我爹娘打过招呼的!妹夫也答应了,你可不能现在赶我走!”
姜祸水无奈地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转身上了马车。
她坐稳之后,队伍便朝着与白日里截然不同的方向悄然启程了。
既然是瞒着夏濯偷偷出城,自然不能走官道。
在上马之前,祁瑨若有所感,回首望去,见夏术静静地站在不远处,默默地注视着他。
夜色正浓,天边的黑云遮住了明月的光,祁瑨看不清这个一夕之间陡然沧桑的中年男子脸上的神色,只是在策马出发前隐约明白,这一别,就是永恒。
车队一直行驶了很长一段路,祁瑨没再回头,却也知道有人在他们走过的路上为他们平扫车轮碾压而过的痕迹。
……
他们连夜驱车赶路,小道虽不比官道平坦,却胜在快捷,一连过了七日,车夫告诉他们,如今车队已经驶出南瑟境内。
也不知道祁瑨在背后做了什么,他们这一路居然没有听到任何缉捕的风声,也没有发现身后有追兵。
只是夏术居然会出手帮他们,这出乎了姜祸水的意料。
那日一见,姜祸水对他满心警惕,生怕他伺机报复,但也发现他的状态不好,比起两年前的意气风流,如今瞧着憔悴了许多,倒有些外强中干的意味。
其实说起来,这辈子夏术这人并没有对她造成过什么伤害,除了那次她偷溜进稷亲王府被他抓了个正着,差点被关进牢里之外,他们并没有起过什么冲突,如果要算到上辈子,姜祸水印象中,他也没有真正出手做些什么,所谓他是夏濯的帮凶,帮他陷害了孟姜两家,也是她主观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