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愚坐在太师椅上,左边一团、右边两团影云。白雾般的影云里显现出其余三个掌门的模样,背后是各自宗门的风景。
观鹭崖后是真正的无边云海,白鹭长鸣;十里明月的掌门显然在一轮仿造的明月前,本就绝艳的面容更让人不敢直视;万骨壑最吓人,身后是乱葬岗。
掌门怒海还特别高兴,时不时那斧头拍路过弟子的屁股,说:“快点,尸体不够用了!”
李观棋:“……”
秦官柳翻白眼,“老记仇了。”
谁都看得出,他是为上次的事故意恶心她呢。
逍遥子干笑,“怒浪道友还是一如既往地……清新脱俗。”
怒浪大笑:“我们这是为西洲医学做贡献!不像有的人呐,衣服上沾了一点饭粒也要大呼小叫。我们万骨壑的弟子,身上都是脑浆血浆……”
“咳咳!”逍遥子用力咳嗽,“风掌门那边如何,可以开始了吗?”
风一愚似有心事,端着茶盅,“嗯。”
谢危楼默默站到他身旁。
广场上的弟子逐渐多了起来,李观棋身为大执事,理应也站到上面去。
这时华镜出现了,她往日最爱穿黑衣,今日一袭白衣,还挽了个女修使的发簪,一时看呆了许多人。
众人这才想起,大师姐从前是衡武门最美的女子。
后来她不施粉黛,着黑衣梳男髻,这美名才由后来的小师妹顶上。
华镜向风一愚拱手,“见过师尊。”
秦官柳哎了声,换了个姿势,托着腮打量华镜,“咦,原来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亲传弟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