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棋也觉得奇怪。
昨夜片雪剑主动同他说话,“喂,呆子。”
他几时成了呆子?谁曾想到华镜的剑像个没满月的小屁孩,“嗯?”
“我以后就跟着你了。”片雪剑声音低落,旋即拔高,“但你别忘我,我是华镜的本命剑,你要是敢拿我捅她,我和你没完!”
“你是她的本命剑,伤不了她。”李观棋提醒它。
“这还要你说嘛!”片雪要是有脸,一定面红耳赤,“我是提醒你!就算我是她的本命剑,也会有皮肉之伤嘛。”
片雪的寒气会将普通人的血冻成冰。
但若是华镜,就和普通冰刃捅了一剑差不多。
“李师弟。”李观棋回过神,用聆听的姿态面向谢危楼。
“我也要去别的宗门。往年步天节,我和阿镜都会去其他三个宗门走一遭,你们若去到明灭海边,能看到我和阿镜的名字,就在步天榜上。”他话里有掩饰不住的自豪。
“那今年大师姐也去吗?”楚月西好奇地问。
谢危楼:“这……不一定。”
第四十章 背弃。
谢危楼的态度有些奇怪。李观棋心头闪过这念头。
他想寻个隐秘处告知华镜, 但谢危楼一直跟在身边,他一改往日与楚月西保持距离的态度,与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楚月西起初碍于李观棋在场, 只应和几句, 后来不知怎地, 谢危楼说的话都是她乐意听的,便也与他愉快地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