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莫名让有些人觉得很是不爽。

想看那双称得上漂亮的眼睛染上其它诸如脆弱或惧怕的神色。

回到寨子已是半夜,一行人狼吞虎咽进食过后,便是休息时间。

那一件空旷没有多余家具的屋子便是他们所有人的住所,左右两行一共几十个床位连接在一起,就铺在地面上,与其说是床位,倒不如说是大通铺。

他们这一行人,大部分是从狱中捞出然后被送到这里,有的本是应秋后问斩的死囚,有的是杀人放火后亡命天涯的逃犯,有的是被惩罚流放与此。

只有顾隐一人是自愿来此。

他们吃住都在一起,一起接受近乎残酷的训练,一起在一次次考核中淘汰或留下。

他们的命比草贱,昨天还在一起说笑几句的人,明天就有可能成为互相厮杀的对手。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这本就是带他们来这里的训练之人的目的。

——成为一名冷血无情、训练有素的死士。

顾隐仰躺在床上,耳畔男人们粗鄙的喧闹仿佛不入他耳。

他伸手碰了碰后颈下方,那处被烙下一个圆环形状的烙印,他来的第一天就被烙上了,一个多月过去,早已经不疼了。

顾隐偏头透过窗子往外看去,窗外白茫茫的,除了漫天的雪什么都看不见,他看了半晌,然后伸手捂住胸口的平安符,慢慢阖上了眼。

“小子!”

突然,腿被人狠狠踢了一脚,顾隐眸色一沉,直起身冷冷地看着那个站在他前方又高又壮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