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气头上,你回去只会惹他更生气。”
楚酒酒:“可、可我要是不回去,他不要我了怎么办!”
韩生义张了张口,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停顿了一瞬,才说出下一句话:“不会的,他只要还愿意跟你生气,那他就永远都不会不要你。”
楚酒酒挣扎的幅度弱了下来,渐渐地,她不动了,只是用那种很疑惑的眼神看着韩生义,似乎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韩生义没有放开她的手,只是稍微变了一下姿势,牵着她走到独木桥边的石墩上坐下来,跟她说了一遍落水乌龙的事情。
楚酒酒听着听着,就张大了嘴。
她目瞪口呆的问:“是谁说我掉河里了,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太可恶了!”
韩生义哪知道那个人是谁,要是知道的话,他早就过去打人了。楚绍估计也是这个想法,只是他们都不知道是谁报的信,楚酒酒又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撞上了枪口,也难怪楚绍对她发这么大的脾气。
明白了来龙去脉,楚酒酒就安心多了,甚至还小声的抱怨了起来,“又不是我的错,干什么对我发火……”
韩生义温声给她讲道理:“我们都知道不是你的错,但这种事情,很少有人能控制得住。楚绍太害怕了,而害怕这种情绪,总是很不讲道理。”
又来了,韩生义有时候讲话,总是让楚酒酒感到一知半解。楚酒酒在心里接受了这种说法,只是还有点疑惑,“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两人坐在同一个巨大的石墩上,楚酒酒的脚荡在空中,韩生义则踩在地面上,发现楚酒酒坐的有点歪,他还伸出手,托了一下她的小身板。
一边做着这些小动作,他一边垂眸回答:“因为我也害怕。”
小孩子说话总是很直白,比如楚酒酒,听到以后,她立刻直白的反问了回去,“你也怕我淹死吗?”
这句话传进韩生义的耳朵,让他整个人都为之顿了一下,楚酒酒一直歪头看着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对此时的韩生义而言多么不合适的话,她只是看到韩生义的睫毛上下扇动了两次,又轻又慢,轻的她心怀愧疚,慢的她坐立不安。
然而这些情绪都是很隐秘的,楚酒酒感受到了,却无法对它们抽丝剥茧。